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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 (第4/5页)
/br> 安逸的每一天,时间总是跑得很快,日复一日,转眼已是六月底。 进入季风爆发期的孟买,标志着雨季正式开启。干燥的陆地风转变为湿润的海洋风,闷热的空气将整座城市笼罩,时而降下的倾盆大雨,让城市本就不佳的排水系统压力颇大。 达尔街和教堂门车站附近,涨起了齐膝深的积水。一辆军用悍马驶过,车轮卷起黑黢黢的脏水,翻涌而来的潮湿腥臭被隔绝在了密闭的车窗外。 夏夏坐在凉爽宽敞的车内,周寅坤同她一起坐在后排,怀里还抱着可可爱爱的小婴儿。 今天是她独自带孩子去往法国的日子,周寅坤一路没说话,车内唯有雨水敲打车身的声音,安静得有些压抑。她几次想找话说,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寅坤用余光留意到那双一遍遍偷瞄自己的大眼睛,却故意不看她,也不说话,就想等着周夏夏先开口,到底要听听这铁石心肠的白眼兔,能憋出什么忠言逆耳的好话。 前往贾特拉帕蒂·希瓦吉国际机场的路程大约一小时,并不算太远。就在夏夏刚要开口时,车子一停,她话又咽了回去。 亚罗从驾驶位先行下来,为后座的人拉开车门。周寅坤仍不说话,抱着孩子还不忘一手去拉夏夏的手腕,手刚握上,他当即蹙了下眉。这也太细了。 自生完孩子他就成天手把手的伺候,食疗补品没断过,结果还是补得一把骨头,比生之前还瘦,那身体能好得了才怪。 他再低头一瞧怀里,那小不点儿倒是吃得壮,小脸蛋都是圆嘟嘟的,刚才还在睡觉,这会儿到了地方也醒了,咿咿呀呀地扑棱着两只小胳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手还揪揪他半敞的衣襟,烦人的要命。 “……”干脆剁掉算了。 夏夏被他拉着下了车,往机场里走。亚罗跟在后面拖了两件巨大箱的行李。 周寅坤不懂为什么要跟搬家一样,明明很多日用品、衣服以及婴儿用品到了法国再买新的也一样,周夏夏就偏要都带齐全了。这两大箱还是取舍之后的,说了也不听,他只好就随她便了。 亚罗将行李拿去托运,人来人往中,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夏夏看了看周寅坤抱在怀里不撒手的孩子,又看了看他。 嘈杂的环境中,她声音也是柔声细语的:“那个,我来抱吧。” rou乎乎的小手正摆弄着老爸黑色衬衫的扣子,身体突然一轻,手里没了东西,随后便落入了夏夏的怀里。而那双明亮纯净的眼睛仍滴溜溜地看向他,嘴里吭吭唧唧要哭似的,伸着不长的小胳膊去够他。 弄得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奇了怪了。 看到那张圆乎小脸儿委屈地撇嘴。夏夏一手抱着,一手轻轻去安抚温软的小背,话声轻柔地哄着:“好了好了,等会儿我们要坐飞机了,可以近距离去看蓝天、白云,不要哭好不好呀?” 就在这时,周寅坤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女人不舍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了他的嘴唇,亲昵地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还发愁说她会想他的怎么办。然后还撒娇地叮嘱——要每天都跟她通电话哦。 扭头在看家里这位“高僧”,简直是油盐不进,看破红尘。 “周夏夏。”周寅坤忍无可忍,双手插兜,目光紧紧盯着她,“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只见周夏夏先是神情一愣,还反应了一下。果然,白眼兔的心肠比石头硬,马上就要见不到了,夫妻之间连句寒暄都没有,还不如个屁大点儿不会说话的孩子! 其实这一路上,夏夏能感觉到周寅坤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自己去法国上学是既定之事,好在是法国,不是香港,偶尔见个面还是可以实现的。 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