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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的……”    “哪天晚上?什么呀?”    “行了。”亓官柏出言打断,“柯公子还是回房吧。”    “先生,那我父母!”    衣袖被狠狠拽住,亓官柏手中的头骨就这样滑落到了地上。    “啪!”    亓官柏一下子甩开了柯铭,连忙捡起头骨仔细检查,紧张的样子像是掉了一块心上的rou。    还好,没有破损。    紧绷的背一下子放松下来。    “先生……”    转头,看见跪在那里的柯铭抖得仿若是块摇摇欲坠的石子。    亓官柏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    “先生二字,不是你该叫的。”    柯铭双眼瞬间失去了神色:“是。”    府邸被查抄,父母都在大狱,钦慕的师者不愿再看他一眼。柯铭很是悲痛,便去常去的花楼喝酒,喝了一半人家发现他没钱,将人扔了出来。    柯铭从地上起来,“嘿嘿”了两声。    不想回家看到屋内的惨状,于是在深夜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小巷。朦胧间,柯铭觉得周围的样式有些眼熟啊。    这不是……    念头还没出来,后背就狠狠地挨了一脚。    “谁?!谁打本少爷?!”    “少爷,我呀,不认识了?”    柯铭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看清的眼前的人,顿时火冒三丈:“夏福!!!都是因为你!!!!”    夏福侧身轻松躲过一个醉鬼的攻击:“莫名其妙的,你们难道不是自作自受?”    夏福左右躲闪,轻盈地似是在跳舞一般:“这只是当初你们射出的箭,此时正中心口而已。”    说罢,夏福一个拳头打向了柯铭的脸,满腔怨气全然倾注,毫不留情。    “你敢骗我弟弟去送死?!”    “那年你尿我身上不记得了?!”    “大冬天推我进冰湖不记得了?!”    “打得我爹三天下不来床不记得了?!把他当狗训不记得了?!”    “脱我娘衣服,开你那破烂恶心的玩笑不记得了?!”    “我让你,笑!笑!笑!”    “笑呀你!”    一句话一击,此时,柯铭已经被夏福揍得鼻青脸肿神志不清了。    夏福停下来盯着他喘着粗气,样子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又伴着周围微凉的空气咽了下去。    眼睛不动声色地抬起,环顾四周。    深夜,华灯已歇,虫鸟无声,万籁俱寂,唯一喧闹的声色之所也距离这里有好几条街。    于是夏福俯下身,拽起柯铭的衣领,贴在他耳边,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还敢造他的谣!妈|的你说你该不该死?!”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最好的老师”    夏福提着他的身体一下一下磕在地上:“采阳?!”    “双修!?”    “炼童?!”    “亏这些词能从你的狗嘴里说出来!”    “你听过他的课么?”    “了解过他的思想吗?”    “读过他的育人策国论吗?!”    “我都不敢去见他,看他一眼……”    “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去诋毁他?!”    夏福的哭声终于压抑不住了。    为什么?    十六年,还不足以忘记一个人吗?    手背已经血rou模糊,夏福却感觉不到痛。    十六年,仍不能让你将春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