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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不休图已穷 (第1/2页)
马车行驶在静谧的官道上,辘辘车轮声与远处风声交织成一曲孤寂的挽歌。 绍宰宜靠在车壁,微阖双目,心中却思绪翻涌。 英仁贞…… 他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这位九千岁,终究不过是个被权力和恐惧捆缚的人。 说什么“为生民立命”,不过是给自己滥权编织的遮羞布。 可笑的是,这遮羞布还比那群自命清高的西林党人干净些—— 起码,英仁贞确实做得不错。 反倒是那些摇唇鼓舌、粉饰太平的文臣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却处处护着自己的清誉,死死守着家产和门生,推诿卸责,压榨百姓,活生生把天下逼到崩裂边缘,还敢自称“清流”,可笑,可叹,可恨! 绍宰宜微微睁眼,窗外是苍茫原野。 他心底无声叹息: “若真有一日江山倾覆,倒要看看,这些所谓士林,还能不能借‘清流’二字,苟活人世。” 是继续守着旧圈子,徒劳反抗新朝?还是“弃暗投明,洗心革面”,为新朝效力,换一身官服? 车身微微一晃,他闭上眼,淡然道:“回行宫。” 宗庙大典,如期举行。 主祭祀头戴金冠,手持节杖,唱着祭文,走在队伍前面,身后跟着一群祭祀,手里分别捧着祭器,酒、rou,另有人撑一支擎天伞盖,周围锣鼓喧天,笙箫和鸣,爆竹声震耳欲聋,一群舞者翩翩起舞,身形曼妙。 宗室们跟在祭祀队伍之后,以昊宁帝和皇后并排为首,身后跟着一些重要的妃嫔,接着是亲王,绍宰宜和叔父绍烈辛走在前排,百官们则匍匐在两侧甬道。 此时,皇族诸人,皆低首垂眉,庄严肃穆。绍烈辛目不斜视,绍宰宜却不时打量着周围,几名皇妃背对着他,袅袅婷婷地缓步前行,香风吹送,裙摆浮现出令人遐想的轮廓,忽隐忽现。 绍宰宜贪婪地吸着香气,暗道:“六宫粉黛,诚不欺我。” 他注意到,一名妃嫔步履踉跄,身形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栽倒,看得他提心吊胆。 “美人儿,可别摔了才好。”蓦地生出一念,忽而自嘲。“皇帝的妃子,关我何事,真是自作多情。” 走到半途,那皇妃果真脚下一扭,眼看便要跌倒。 周围一片惊呼之际,绍宰宜却是早有准备,伸手将她揽住,软玉温香满怀。 她的腰肢,好柔软。 只见她鬓发如云,肤如凝脂,却是脸色惨白,微微娇喘。细看之下,眉如新月,目含秋水,瞳孔微微泛蓝,带着异族风情。瑶鼻挺翘,尤其那两瓣红唇,水光盈盈,饱满得刚刚好,如雨后樱桃,格外醒目,令人想尝上一口。 绍宰宜呼吸立止,如此美人,不假媚态便如此美艳绝尘,唯有那书如是,或可与之一比。 变故显然惊动了绍烈辛,朝他瞥了一眼,面露不悦。 那皇妃倒在他怀里,惊魂未定,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连忙支撑着身子站起,连连道歉:“亲王殿下,贱妾一时不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绍宰宜怜惜地道:“无妨无妨,本王是恪亲王绍宰宜,第一次进宫,贵妃莫非身体抱恙?” 皇妃垂眸道:“贱妾身体虚弱,这祖宗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