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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第2/2页)
往口袋里探,摸到的只有一片虚空。秋安猛地想起,手机早在火车站那晚就被符庚承收走了。 算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天没联系余砚舟了。他们明明约定好时间联系的,可还没到约定时间就被...... 难怪他会这么快找到。换作是她,恐怕也会疯了似的追查。本想等稳住局面再找机会联系,拖一天是一天,现在看来,这点小心思早就成了泡影。 “让我出去!”秋安冲到门口,手掌用力拍在厚重的木门上,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撞出回声,“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开门啊!” 门板冰凉坚硬,回应她的只有山谷里穿堂而过的风声,呜呜咽咽的,像谁在暗处哭。 秋安的心跳越来越快,一个念头窜出来:他该不会是想把她困在这里吧?可这样连面都不露,她就算有再多盘算,也没处施展啊。 余砚舟向来喜欢把一切攥在手里,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反而让她慌得厉害。 她又拍了几下门,指节都泛了红,声音里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至少把手机还给我!我要打电话!” 门外依旧死寂。 秋安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望着窗外掠过树梢的飞鸟,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她不怕余砚舟的质问,不怕蒋川植的纠缠,可这种被彻底隔绝的孤独,像潮水似的漫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三天的失联,足够毁掉太多东西了。那个每天会耐着性子听她碎碎念的人,那个会在她讲完一堆无关紧要的琐事之后,依旧温声说 “我在听” 的人,此刻或许正对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认定了她的背叛。 秋安蜷起膝盖抱住自己,下巴抵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卷起地上的一缕灰尘,在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里打着旋,秋安盯着那缕灰尘,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她就那样蜷缩在门口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偶尔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山间传来的几声不知名的鸟叫。 直到夕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天际,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下来,整栋别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秋安惊喜的抬起头,看见一位穿着干净围裙的阿姨走了出来,她轻轻按下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洒满客厅,照亮了那些雕花木椅和挂在墙上的油画。 阿姨没说话,只是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长桌旁,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好。她做完这一切,才转过身朝秋安走过来,对着她轻轻颔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示意她过去吃饭。随后,她便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始至终没说过一个字。 秋安依旧坐在原地没动。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寂静。她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饭菜,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她的感冒本就没好利索,白天在地板上坐了太久,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再加上山谷里夜晚的寒风顺着窗缝往里钻,后半夜时,秋安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浑身烫得像着了火,却又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蜷缩在地板上,意识开始模糊,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声音细若蚊蚋。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冷汗,随着身体的颤抖轻轻颤动。 整栋别墅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她压抑的喘息声,在这漫漫长夜里,显得格外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