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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借夢行兇 (女二 H) (第3/4页)
忍了回去,終究沒出聲驚擾他。 王爺於床第間的粗暴索取……她並非不習慣,可今夜的蠻橫……確是有些反常。 他方才的眼神迷濛,話語斷續,動作狠烈卻似不帶思量——彷彿並非清醒著。 江若寧凝望著矮榻上安睡的他,心頭百緒。 明明方才委屈至極,如今望著他沉靜的睡顏時,心弦仍是忍不住一軟。 她終是湊上前,極輕極輕地在他臉龐落下一吻。 隨即,她輕輕挪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鑽進他懷裡。 背上貼著他熟悉的心跳,所有驚惶與羞恥漸漸消散。 她也不能不承認—— 唯有在這懷抱裡,她才覺得真正安心。 湘陽王醒來時,只覺懷中柔軟,鼻間縈繞著一縷極熟悉的蘭香。 睜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江若寧近在咫尺的睡顏。 她眉心柔和,睫毛在晨光下顫抖,神態靜美安穩。 他眉頭一蹙,目光又掃了掃四周——月華紋路的紅欄,正對天穹的樓臺——攬月閣! 心頭驟然一沉,他猛地坐起,動作之大,驚得江若寧也隨之睜眼。 「王……王爺?」她一時怔住,見他神色冷沉,下意識便想坐起身來。 可因方才是蜷於他懷中,此刻稍一動,兩人便更加靠近,氣息交纏。 空氣瞬間凝住。 只見江若寧連正眼都不敢看他,眼神閃躲,臉頰紅至耳尖。 湘陽王心中愈發困惑,遲疑道:「昨夜,本王記得是在清風堂留宿。」 「為何我們二人在此?」 江若寧心口猛然一緊,不禁抬眸望他,眸光中滿是怔愣。 「王爺……不記得昨夜來過攬月閣?」 「毫無印象。」他眉頭鎖得更深。 江若寧壓下心底翻湧的震驚,只得垂首低聲道:「妾昨夜三更時份至此觀月夜花,便見王爺已坐於樓臺。若王爺真無半分印象……」 她停頓片刻,聲音更輕:「或許……應傳沈大夫來診一診。」 據沈大夫所言,湘陽王是患上了夜行症。 當湘陽王日後神色凝重地向皇帝提及此事時,皇帝會說:「夜行症?這算什麼大事。朕幼時也常有,先皇亦不免。只需御醫開一張安神方子,數月自能痊癒。」 而湘陽王會氣極:「皇兄……既然您早知此症,何以從未提起?」 皇帝會哈哈大笑:「朕以為你知道啊。難不成你還以為是邪祟纏身不成?」 當他眼見自己的皇弟臉色鐵青時,更會落井下石:「子衡啊子衡,堂堂戰場不懼的湘陽王,竟會為區區夜行嚇得心驚?若讓太后知曉,怕要笑你半月。」 可最讓湘陽王好奇的是,那夜在攬月閣……到底發生了何事? 據江若寧對沈大夫所言,他夜行時神色恍惚,雙目空茫,能行,能視物,能言卻寡言。江若寧還言,他當夜約莫是丑時睡去。 若江若寧是子時初到攬月閣觀月夜花,那從子時到丑時,發生過何事? 他問過江若寧,她卻閃爍其詞,只道:「妾一直陪在王爺身側……說話。」 說話?說了一個時辰的話? 他與江若寧都算不上是多言之人。 她又為何眼神飄忽、滿臉通紅? 他這種人——如何能忍受整整一個時辰的記憶缺失。 正斟酌著該如何逼供,腦袋便給了他線索。 這數日,偶爾在夜裡做同一個夢—— 夢裡江若寧身無寸縷,跪於他身前。 他的動作異常粗魯,毫不憐香惜玉,還將陽精洩在她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上。 每每夢醒時,下身已硬得發疼。 只是他也說不準,那夢裡的地點,是否便是攬月閣。 他心底逐漸升起一個荒唐的念頭。 夜深,雅竹居內燈火已熄。 江若寧本已沉沉睡去,卻隱約聽得榻前似有腳步聲,心中一驚,倏地睜眼。 月影映照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立於床畔,緩緩坐下。那人無聲,氣息卻熟悉得讓她心口一震。 「王爺……?」她試探著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