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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线 (第2/3页)
> 又哥哥模样的提醒:“唱片放在书柜上,还有,冰箱里的水果有些都坏了,老忘了吃。” “哦,所以你是谈恋爱了吗?”应怜和他一起走到一楼客厅,把唱片机打开,复古的音乐瞬时响彻耳畔,是queen的波西米亚狂想曲。 应晖没有正面回答。 应怜不执着去追问,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继续把食材一样样塞进冰箱,闭上眼欣赏音乐。 “怜怜。”哥哥在叫她。 “嗯?” “想好了吗?大学是出国还是留在北城?” “爸爸让你问的吗?” “嗯,也不算,我希望你能出国。” “为什么?”应怜睁开眼睛,“我成绩不差的,不是不能留在国内。” “国外有好的音乐大学。”应晖挨着她坐下,“我希望你能继续学吉他。” “可我不想了。”应怜很冷静看着他,波西米亚狂想曲正值高潮,她声音随之大了几度,“我不想每次一弹吉他,就想到mama。” 应晖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可你很擅长,怜怜,我们都应该走出去了,mama在另一边也会希望你能继续下去,因为这是过去的她一直坚持让你学习的东西。” “可我不想。应晖,你知道什么是不想吗?为什么你要道德绑架我?”应怜眼泪迸出来了,她急忙扭开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擦去,“我不会去国外,我会留在这里,永远。” 应晖眼神黯了黯:“好,中午吃什么?冰箱里还有羊小排。” “我想吃过桥米线,你去剁rou酱,我来泡米线。” “好。”他捏了捏她的脸,应怜鼓起腮,避开他的手。 应晖把冰箱里的rou解冻后剁碎,放入油里小火酥炸,再倒入酱料摊匀翻炒。 香气四溢,应怜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觉得应晖天生长了一副哥哥的样子,他很会照顾人,她还记得初潮到来那天,他因为害怕她害怕,不厌其烦从网上找来一堆关于女生生理常识的资料,再记下口述给她,她才得以知道,原来这些现象是正常的。 毕竟一个女孩在青春期正值敏感迷茫之际突然失去母亲,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 mama去世有多少年了,应怜避免特意去想,她只记得那个黄昏,哥哥牵着她的手,和每一个前来哀悼的人表示感谢。 人群散去后,应怜揉着眼睛问:“哥哥,你也会离开我吗?” 而那个趴在她瘦小的肩膀哭得不像平时那个总独当一面的哥哥只是说:“怜怜,我们只会更深的联系在一起。” 所以她在之后的日子里有恃无恐,也只在他面前有恃无恐。 可那天午夜她下楼梯准备去厨房倒水,无意间看见那一幕之后,她开始害怕哥哥有一天会因为喜欢的人而离开她组建新的家庭,连同那一份无条件的好也一齐剥离她的生活。 “哥哥,你周末不用陪女朋友吗?”应怜收了小脾气,很乖的问他。 “她周末很忙,有兼职。” “哦。”应怜又想起袁矜,他是哥哥的朋友,要不要和哥哥说这件事呢?想了会儿,还是舔了舔下唇,“有一个哥哥——” 电话铃声响起。 “怜怜,哥哥手上脏,你拿一下电话,挂在椅子上外套里。” 应怜把手机贴在应晖耳边,很贴心调高了音量。 有个女孩在哭,声音温柔又清甜。 应怜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应晖,眉头在听见哭声后即刻皱成一个结,顾不得手上粘腻的酱料夺过她手中的手机,快步走去阳台。 应怜看着手背被蹭上的黑色酱料以及被他手指用力攥过手机时染上的痛感,垂着眸把手放在水流下冲,手掌翻来翻去,搓得泛红了才关了水。 她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习惯,厨房砧板上残留的碎rou,锅里煮得guntang的rou酱咕噜冒气,应晖终于从阳台出来。 她很淡看着他:“哥哥,是你女朋友吗?” 应晖的眉头始终皱着,都忘记擦干净手,拿起外套套上,拉链也没拉,直往门口走:“怜怜,再煮五分钟就可以加水放米线了,哥哥不吃了,厨房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