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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愛的是我,還是你想像的我 (第2/2页)
◇ 他們之間的關係開始轉變,不再是「匿名者」與「被匿名者」,倒像是一種互相試圖征服彼此的戰爭。 典諺常常半夜驚醒,看見對方站在窗邊抽菸,看他的時候,像看一件展示品。 有一次他終於問:「你有沒有別人?」 對方反問:「你希望我有嗎?」 「我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我只有你?」 典諺沒答,他只是爬過去,吻住對方,把煙從他手裡奪下,丟進水杯裡。 「你只能是我的。」 這話說出口時,他自己都震驚。 ◇ 從那晚開始,他像是被某種東西牽制住,他開始會主動傳訊、開始會吃醋、開始會問:「你去哪裡?」、「你在幹嘛?」、「你有沒有想我?」 他像阿衡。 他終於明白阿衡當初有多小心翼翼。 而那個男人,也開始不那麼黏他了,像達到了某種階段性目標後,開始拉遠距離。 有次,典諺深夜找他,那人回得冷淡:「今天不太方便。」 「你在哪?」 「外面。」 「跟誰?」 「你不是說,我只是寫出你的人?那你現在幹嘛要管作者的私生活?」 這句話讓典諺差點把手機摔了。 ◇ 那天他喝醉了,獨自走回家,在空蕩的公寓裡坐著,翻著他留下來的那本筆記。 每一頁都寫著他的片段:做愛時的呢喃、酒後的譫語、甚至他無意間露出的某個眼神。 他忽然明白,那人記得他的比他自己還多。 而他,從未真正記得過任何人。 也許,他真正愛上的,不是那人,而是那個在他身上寫故事的人。 他不是被愛,他是被書寫。 而他,甘之如飴。 ◇ 這一夜,他沒有去找對方,他只是把房間裡的鏡子轉過來,坐在床上,輕輕地問自己: 「你到底想成為誰?」 「我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 自問自答,像個白癡,可他自始自終都知道答案。 並非巧妙地迴避,而是偏偏不願去碰觸。 他把手探進內褲裡,挑逗自己,然後脫個精光,一絲不掛地看著自己打手槍。 瞇眼窺視自己的表情、taonong的速度、脹紅流著汁液的龜頭,最後在一陣急喘中噴發,一發發的濃稠沾在鏡子上,遮掩住自己的臉。 這樣的自己,顯得yin蕩失序,卻又有點失望。 因為這次沒有被那人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