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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玻璃柜  (第2/4页)
。    周以翮忽然笑了。他倚在cao作台边,说:“你觉得,我是专门让你来吃东西的?”    阳光斜切进厨房,将两人之间的空气割裂成两半。利筝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玻璃瓶口亮亮的。    “你说,回来后告诉我答案。”周以翮拾起她掉落的芝麻粒,按在岛台的大理石纹路上,“现在,回答我——”    他抬眼看她,睫毛在光线下透出金色: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答案有两个版本。”利筝放下贝果,用纸巾抹过唇角。    她抬起眼睫,“A,你需要跟我去一个地方,看完一些东西,”    她将沾着巧克力奶渍的纸巾对折两次,“然后告诉我——”纸巾被推到他手边,“你想要什么关系。”    周以翮的视线落在她无名指根那道极浅的疤。    “B,现在…”    她忽然倾身向前。发梢扫过他手腕那颗小痣。她混着食物的气息漫过来,像一场缓慢的麻醉。    “就在这里,”她的呼吸拂过他耳后的敏感带,“我们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沟通。”    周以翮的视线没有丝毫游移,沉默如同实质,衡量着这两个选项背后的全部含义。    “都要。”    “太贪心了。”    “那就A。”    她挑眉回看。    “利筝,”他声音带着病例讲解时的耐心,“亲热不总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他伸手抹去她唇边的汗珠,混着指腹残留的盐分:“尤其是当病人,才刚痊愈时候。”    ……    云栖居的灯光无声浸入空间,光束均匀覆上那面巨大的玻璃陈列墙。    每一件藏品都在光线下折射出幽微光泽,如同一片被冻结的、沉默的战场遗迹。    周以翮的视线缓缓扫过这些物品,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在审视一系列罕见的临床标本。    他的目光在不同格位间移动,进行比对与逻辑归类。    “这是什么?”他问。    “我的过去。”    利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她倚在玄关的墙上,并未靠近,“一些…关系的纪念形式。”    “一个问题,”他再度开口,音调未有起伏,“你的摆放逻辑是什么?按人划分,一人一格?还是按事件或性质分类?”    若是前者,这面墙所承载的“经历”密度,足以令人沉默。    她并不直接回答:“没有那种功能性的逻辑,”    随即像在提醒:“它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周以翮没有追问,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正中央唯一的空格,那里铺着丝绒衬底,空无一物。    “这里为什么空着?”    “没什么缘由,就是空着了。”    他再次环视整面玻璃柜,静默片刻,才回过头,重新看向利筝,问出那个核心问题:    “那么,我——”    他略一停顿,改口更精准的称谓,“或者说,’我们’,在你这里,对应哪一格?”    那些银质器物、金属徽章……没有一件与他相关。    利筝迎上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