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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折颈宴(七)【H】 (第2/2页)
度下,侍从立刻上前清理起了雅德嘉脸上的血渍,而周遭端着酒杯欣赏闹剧的玛赫斯贵族们则三三两两议论起了眼前场面。一切都显得繁华而又陌生,忽然间,弥利安觉得自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如今所谓玛赫斯精神之下的根基。 ——骄傲之下是极度的自我,勇武之下是无尽的野蛮。 当雅德嘉脸上的血渍全部被动作粗鲁地揩拭干净后,她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就显漏出了布满擦伤的狼狈模样。可即便如此,青红交错的淤青也并没有让雅德嘉显得弱势——她仍旧没有削减半分气度,从眼神上看,她似乎依旧是那个在战场上残酷得令人发指的常胜王女。 染血的金色宝冠在她头顶闪耀着,而随后,始终颤抖着嗫嚅着的多洛雷斯——那个曾经无比忠诚,如今却在折磨中失去了立场的埃撒洛派忠犬则为她最后一次捧上了元帅权杖。 这柄冰冷沉重的陆军元帅权杖曾长久地属于王太女雅德嘉,其金质浮雕的短杖身不过一握,长度也不过两掌,却一度永恒地象征着西格列的最高军权。 “陛下......让我......把这个,还给您......”多洛雷斯嗫嚅着,垂下头根本不敢和雅德嘉对视。 “法齐爵士,有话就说。”面对着曾经的部下,雅德嘉吐出了一口嘴里的鲜血,再开口时她仍旧是cao着西格列语,即便沦落至此也还是保留着往昔的习惯,阴沉而冷静地下达着命令,“把脸抬起来,不要吞吞吐吐。” “是,殿下......不,不。我说,小姐。”多洛雷斯·法齐恐惧地发着抖,手中的纯金权杖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可没过多久,她又下定决心似的握住了它,更低地垂下了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想活命,小姐,我想让我的家人活下去......” 说到这里,多洛雷斯就忽然十分果断地攥住了雅德嘉的胳膊,看着一旁的仆从在斐雅的命令下给雅德嘉戴上了常用在猎犬身上的铁质笼头。 至此,雅德嘉彻底失去了她最后的攻击手段,只能任由她曾经的部下将她按跪在斐雅面前。 “雅德嘉,”斐雅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般念出了雅德嘉的名字,“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呢?” “......就算是给我点面子,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输得让我开心点吗?”看着昔日劲敌狼狈受辱的模样,斐雅惋惜地勾了勾手,示意侍从将雅德嘉身上染了血的脏罩袍撕开,“我真想知道,你们埃撒洛家的人到底会不会低头?雅德嘉,我愿意给你我的承诺——现在跪在这里亲吻我的戒指和我的鞋......做得到的话,我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 说到这里,斐雅就伸出手来,展示出她指节上雕刻着细小德瓦尔家纹的宝石戒指,等待着雅德嘉的屈服。然而不出意料的是,闻言雅德嘉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后抬起头直视着斐雅的双眼,再一次低沉地诅咒了起来。 “斐雅·德瓦尔,你这胆小又没用的废物。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母亲......你的jiejie都死在谁手里?”雅德嘉自知已走投无路,便干脆不顾一切地嘲笑着她,“你会比你jiejie死得更狼狈。总有一天,会有人取下你的头颅......” 说到这里,雅德嘉就忽然没了声音。她被死死地按在了斐雅脚下的地上,从关节处折断了右臂。 断裂带来的巨大疼痛令雅德嘉脸色发白,可她到底还是忍耐住了,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这不过是开始。 弥利安听着那令人胆寒的折扭声,随后便看见始终默默发着抖的叛徒多洛雷斯将手探入了雅德嘉身下,将手中纯金闪耀的西格列陆军元帅权杖放平,抵在了雅德嘉布满伤痕的双腿间。 这无疑是最卑鄙的侮辱,弥利安忍住了想要后退远离的冲动,在斐雅的监视下,她只能亲眼看着那柄圆头浮雕的权杖就那样一点一点,被强硬地逐渐塞进了雅德嘉身体里。 四周萦绕着议论声与哄笑声,对于雅德嘉来说,一切都像是身处炼狱。可斐雅显然仍旧觉得不够,在近乎过半的权杖都塞入了雅德嘉体内、直到她裸露的小腹都隐约凸显出了轮廓时,斐雅只是抬手唤来了附近的侍从,附在她耳边很轻地说了几句什么。 而在那之后,早已因疼痛而不再言语的雅德嘉就被整个架了起来,被按着朝前跪伏在地上。 “既然我们的雅德嘉殿下不愿赎罪,”看着雅德嘉脖颈上被再次挂上那只断颈的黑天鹅,斐雅笑着重新拿起先前托付给了弥利安的酒杯,朝在场的玛赫斯贵族们举了举杯,“那就只好让我们的雅德嘉殿下好好享受一下......战犯的待遇了。”